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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薇唐谌(乐薇唐谌)全文阅读-乐薇唐谌无弹窗免费阅读

作者:乐薇唐谌时间:2023-06-07 14:59:47分类:说说大全

>>>阅读全文<<< 乐薇还想劝他,可话刚到嘴边就见对方抬手,慢慢朝她靠了过来,她顿时忘了自己想说什么,本能地躲闪了一下。
  那只手却仍旧落了下来,轻轻蒙在了她眼睛上。
  隔着黑暗,祁砚的声音温柔又强硬:“睡吧,你很累了。”
  乐薇身体有些僵硬,祁砚这半个陌生人的碰触本就让她不自在,何况还是在这种时候。
  然而她的拒绝被对方无视了,那只手仿佛长在了她脸上一样,始终没有要拿开的意思,时间一久就给了人一个错觉,仿佛这不只是一只手,而是一层罩子,能给人最坚硬的保护。
  她不知不觉就放松了下来。
  等秀秀煎好药端过来的时候,她已经彻底陷入了沉睡。
  祁砚轻轻喊了她两声,见她并不能清醒,索性和秀秀将人扶了起来,一勺一勺喂进了她嘴里。
  乐薇睡得很沉,虽然吞咽的本能还在,可不会自己张嘴,不多时就有褐色的药汁顺着嘴角淌了下来。
  祁砚抓着袖子给她擦了擦嘴角,却一眼瞧见她干裂起皮的嘴唇,动作不知不觉就慢了下去。
  干裂成这样,会不会疼……
  他眼神逐渐幽深,等再次有药汁淌下来的时候,擦拭嘴角的从袖子变成了指腹。
  虽然看起来干燥得厉害,可唇瓣仍旧是柔软的,如果湿润起来,触感应该会更好……
  祁砚有些移不开手,冷不丁一声咳嗽却响了起来。
  他骤然回神,一抬眼,却见唐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,正隔着窗户看着他们。
  祁砚顿了顿才起身:“皇上。”
  唐谌抬脚进了门,秀秀连忙跪了下去,紧张得不敢抬头,可她知道乐薇身份特殊,如果被误会了和祁砚的关系,后果不堪设想,所以哪怕胆怯也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解释:“姑姑在发热,喝不进去药,奴婢才请祁大人帮忙的。”
  “喝不进去药?”
  唐谌轻声重复了一句,并没有如同秀秀害怕的那样发作,反而走到床边弯腰摸了下乐薇的额头,果然是热的。
  “药呢?”
  药还在祁砚手上,他问话的功夫就看见了,手掌微微一抬,虽然没开口,可意思却已经很明显。
  祁砚一向不喜欢与人争执,哪怕是学问上与人有了分歧他也懒得辩驳,反正时间迟早会证明他是对的。
  他懒得浪费口舌。
  可今天他却一改常态,眼见唐谌伸手,不但没将药碗递过去反而稍微躲开了一些。
  “这种粗活,怎么敢劳动皇上?还是臣来吧。”
  唐谌眼睑一掀,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,可目光却厚重沉凝了许多,直勾勾地落在了祁砚身上。
  刚才在窗外咳嗽之前,他已经来了一会儿了,一来就看见祁砚在给乐薇喂药。
  病中人不能自理,被人照料些也没什么,只是祁砚逐渐有些过火了,尤其是他的眼神。
  唐谌是男人,最明白男人的心思,他一看那目光就明白,自己的人被人觊觎了。
  他态度强硬起来,直接伸手抓住了碗沿:“既然是宫里的人,当然是朕来。”
  他毕竟是皇帝,态度如此明确之下,祁砚也不敢继续僵持,只能松了手,语气却多少都有些嘲讽:“皇上还真是爱民如子,一个宫人竟然就能劳动您亲自照料。”
  唐谌在床榻边坐了下来,轻轻搅动着碗里的药汁,语气有些漫不经心:“朕倒是没那么仁爱,可她毕竟是朕的枕边人,总得多几分优待,是不是?”
  秀秀忍不住抬头看了唐谌一眼,虽然两人说话的时候一直含笑,姿态云淡风轻的,可也不知道为什么,她就是觉得气氛很古怪,哪里都不对劲。
  可她不敢说,只能偷偷去看祁砚。
  对方却仿佛什么都没察觉,闻言轻笑一声:“虽然如此,可皇上还是让臣很惊讶,一个没名没分的宫人尚且能被如此优待,若是换成后宫的娘娘们,想必您会更体贴,臣日后若是成了亲,一定以皇上为楷模,全心全意地对身边人。”
  唐谌搅动药汁的手微微一顿,片刻后才舀起一勺喂到乐薇嘴边,只是没了秀秀帮忙,这一口乐薇没能咽下去,反而全都顺着嘴边淌了下来。
  唐谌也不恼,掏出帕子细细给她擦拭起来,等脸颊擦干净了他才再次开口:“能配得上祁卿的人,想必要身世清白,温柔贤惠,朕会嘱咐太后为你留意朝中贵女的。”
  “皇上说笑了,臣一介草民,蒙皇上抬举才能入朝,怎么敢奢望贵女?臣只盼得遇一人,白首不离。”
  唐谌像是十分感慨:“祁卿还真是良人,那就要好好选了,别和朕似的,遇人不淑。”
  “若是遇人不淑,那应当是所遇非人,及时放手,再遇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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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放手?再遇?
  唐谌轻哂一声:“罢了,朕哪有功夫出去遇人?就身边这些人,凑合着过吧,一辈子也不是很长。”
  祁砚顿了顿才开口,语气意味深长:“皇上所言甚是,人的一辈子的确是不长,几十年有,几年也有的。”
  唐谌喂药的动作顿住,这次他隔了很久才开口,却是一眼看向了天色:“竟然都这个时辰了,祁卿再不出宫怕是就出不去了吧?”
  祁砚也不再强求,顺势应了一句:“是,臣正要告退。”
  “来人,”唐谌拔高音调,也不知道在那个角落里忙碌的蔡添喜立刻冒了出来,“奴才在。”
  唐谌轻轻一抬下巴:“替朕送送祁卿。”
  祁砚道别,转身往外走,可不等迈出门槛——
  “祁卿,”唐谌再次开口,语气照旧是温和里带着点漫不经心,“这次春闱是你入朝以来的第一件大事,一定要谨慎,这段日子就别进宫了,专心办差吧。”


第79章烈酒擦身
  祁砚走了之后,唐谌的脸色才彻底沉下来,他看着人事不知的乐薇磨了磨牙:“招蜂引蝶!”
  睡梦中的人毫无回应,唐谌盯着她看了两眼,慢慢泄了气,将药碗放在一旁,抬手将人扶了起来。
  秀秀连忙爬起来帮忙,唐谌却摇了摇头:“你下去吧。”
  秀秀很担心,可不敢抗命,只能应了一声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,等偏殿的门关上的时候,她透过缝隙看见唐谌将乐薇揽在了怀里,重新端起了药碗。
  许是因为没了外人在,他神情放肆了许多,隐约竟间竟仿佛有心疼流露出来。
  可门关上得太快,她没来得及确认便什么都看不见了。
  后来隔着门板,她能听见的只有唐谌略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:“张嘴,朕让你张开嘴!”
  大概是乐薇并没有给出回应,唐谌的语气越发恼怒:“刚才不是喝得好好的吗?针对朕是吧?”
 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要动粗的,秀秀听得胆战心惊,扒在门上恨不能将门纸都扯下来。
  蔡添喜一回来就看见她猴子似的上蹿下跳,拿起拂尘敲了敲她的脑袋:“干什么呢?”
  秀秀捂着头愁苦地看着门口:“蔡公公,皇上和姑姑在里头呢……不会有事吧?”
  蔡添喜虎起脸:“能有什么事儿?吵吵闹闹这么多年不也好好的吗?好好守着,咱家进去看看。”
  秀秀不情不愿地了一声,蔡添喜竖起耳朵听里头的动静,琢磨着里头应该没做什么,这才推门进去了。
  唐谌还坐在床边,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,龙袍湿了半边衣襟,显然喂药进行得并不顺利,然而他不好和一个病人计较,便也只能忍着。
  蔡添喜识趣地当做没看见,拧了湿帕子递给唐谌,见天色不早就劝了一句:“皇上回去歇着吧,这里有奴才和秀秀照看着呢。”
  唐谌垂眼看着乐薇,隔了许久才开口:“罢了,反正朕这两天也闲,就当是打发时间了。”
  蔡添喜心里直摇头,担心就担心,非要找个由头。
  可谁让人家是皇帝呢?他也不敢戳穿,只能应了一声,寻了个不惊扰人的位置安静候着,可殿里太安静,不多时他就打起了盹。
  皇帝就在身边,他不敢睡得太实,时不时就要睁开眼睛看看,可不管他什么时候睁眼,唐谌都还是坐在床边,有时候在拧帕子,有时候在擦乐薇身上的冷汗,眼看着夜色逐渐深沉,他却半分要回去休息的意思都没有。
  蔡添喜打了个哈欠,靠在墙上又睡了过去。
  冷不丁唐谌喊了一声,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,这么多年练出来的本事,眼睛一睁,整个人立刻就都精神了:“皇上,怎么了?”
  唐谌摸着乐薇的头,脸色有些不大好:“你来看看,朕怎么觉得她烧得更厉害了?”
  蔡添喜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些,虽然是唐谌让他过去的,可等蔡添喜真凑到跟前去的时候,他却半分都没有挪地方的意思,将乐薇挡得严严实实的,蔡添喜换了几个角度才瞧见乐薇红的不正常的脸。
  果然是烧得更厉害了。
  “奴才这就去找太医。”
  门外一阵兵荒马乱,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,许是知道情况不大好,蔡添喜将当值的太医都请了过来,三四个人瞬间将不大的偏殿挤得满满当当。
  众人先前见蔡添喜为了个宫女就喊了这么多人过来,心里还颇有微词,此时见唐谌也在,都被唬了一跳,连忙俯身行礼。
  唐谌烦躁地起身:“赶紧过来看看,她烧得很厉害。”
  刚才等人的档口,他将手伸进被子里又碰了几处,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捂着的缘故,竟觉得比额头还要烫。
  乐薇进宫这些年,大大小小的病生了不少次,可还是头一回烧得这么厉害,饶是他觉得对方年轻,不至于被小小的风寒给如何了,可眉头却仍旧越拧越紧。
  太医们轮流上前诊了脉,而后聚在一起商量方子。
  唐谌度日如年,眼见众人迟迟商量不出结果来,脸色隐隐发青:“堂堂太医,连个热症都解决不了吗?”
  太医们纷纷请罪,却仍旧面露为难:“烧得这么厉害怕是得用虎狼之药,可乐薇姑姑身体虚乏,万一受不住……”
  唐谌脸色铁青:“朕传你们来是让你们解决问题的!”
  说这么多顾虑,是让他去解决吗?
  太医们被唬的纷纷低下头,这时候却有人抬头看了唐谌一眼。
  唐谌抬眼看了过去:“你是不是有话要说?”
  那是个年轻人,大约是才进太医院没多久,站在人群最后面,先前众人商议药方子的时候,他也不怎么开口。
  此时唐谌对他说话,其余太医才把人露出来。
  他躬身一礼:“是,以臣所见,乐薇姑姑的热症并非只是受寒所致,怕是还有郁结于心的缘故,何况她身体虚乏,的确受不得重药,如今倒是有个民间土法子可以一试。”
  “说。”
  那人药弯的更厉害了些:“以烈酒擦洗全身,兴许能有降温之效。”
  其余太医们对视一眼,神情都有些古怪,他们自然也知道这个法子,可做太医最重要的不是有功,而是无过,若是今天发热的是哪个贵人,他们治不好就要被治罪,那自然是要死马当活马医,什么法子都试试的。
  可这就是一个宫婢,为了这样一个人冒险,太不值得了。
  所以哪怕众人都知道这个法子,也宁愿被药方子耽误了,不肯做这个出头鸟。
  可现在却被这个不懂事的后生给说了出来。
  众人心思各异,唐谌却无心理会,他看着那年轻太医:“可有把握?”
  “至少不会加重。”
  唐谌沉默下去。
  可蔡添喜还是知道他打算尝试了,不多时他果然开口喊人:“取烈酒来。”
  蔡添喜连忙派人去取烈酒和干净的布巾,还十分有眼力见地又挑了几个手脚麻利的宫女来。
  “皇上,都妥当了,这里就交给秀秀她们吧。”
  唐谌站着迟迟没动弹,蔡添喜茫然地看过去:“皇上?”
  唐谌这才开口,却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:“擦洗是要去衣吧?”
  蔡添喜愣了一下才点头:“是,是要去衣的,您放心,奴才又调了几个火盆过来,一定不让乐薇姑娘受……”
  “都下去。”
  唐谌忽然开口,说着挽起了袖子,这幅样子,竟是打算自己来。


第80章秀秀这个丫头
  蔡添喜带着众人退了出去,眼看着门板被合上,脸上的惊讶再也遮不住,他一下一下捋着拂尘,满脸都是若有所思。
  秀秀不安地凑过来:“公公,要不奴婢还是进去吧?这皇上自己一个人行不行啊?”
  蔡添喜侧头看她一眼,语气里带着点警告:“这伺候人得有眼力见,别什么时候都想着往皇上跟前去献唐勤,香穗的下场你忘了?”
  秀秀有些没听懂:“皇上?病的不是姑姑吗?奴婢本来就是她的丫头,伺候她天经地义,为什么要和香穗一个下场啊?再说皇上一看就是笨手笨脚的,要是他再把姑姑弄伤了……”
  蔡添喜连忙捂住了她的嘴,这才反应过来这小丫头想的是什么,颇有些哭笑不得地敲了敲她脑门:“你不要命了?敢编排皇上?”
  秀秀被吓得捂住了嘴,讪讪不敢再言语,目光却长在了门板上似的,一眨不眨地盯着,仿佛这样就能透过门板看见里面的情形。
  蔡添喜把她往后撵了撵:“行了,皇上是天子,什么事做不好?你别在这里捣乱了,下去吧,明天乐薇姑娘就要靠你照顾了。”
  秀秀还想挣扎,被瞪了一眼才不情不愿的走了,蔡添喜却是一直等到后半夜,等天都快亮了,才听到里面传来声音。
  “太医。”
  蔡添喜连忙引着太医进了门,大约是他动作太快,推门的瞬间刚好瞧见唐谌将乐薇的脚塞进被子里。
  他连忙扭头避开,顺势后退一步,将跟在后面的太医稍微拦了拦,过了几息他琢磨着里头应该已经收拾好了,这才扭头看了一眼。
  唐谌已经正襟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姿态威严又冷淡,完全看不出来就在刚才,他还在摸乐薇的脚。
  蔡添喜咳了一声,收敛了所有情绪,一本正经地领着人进了门:“皇上,太医来了。”
  “过来看看,她温度好像退了些。”
  太医们连忙上前要诊脉,蔡添喜却拉了一把先前说话的年轻人,虽然唐谌没什么表示,可这太医既然在皇上面前露了脸,成果又还算让人满意,说不得以后就能得到皇帝的信任,从此平步青云,这种时候与人方便,就是与己方便。
  “廖太医,您请吧。”
  廖扶伤有些受宠若惊,连连道谢后才上前去给乐薇诊脉:“……姑姑的脉象平和了些,但也说不准还会不会烧起来,身边还是得有人贴身照顾的好。”
  唐谌眉头紧皱:“还会烧?”
  “这热症本就是反反复复的,乐薇姑娘这病因又有些复杂,臣也是防患未然。”
  唐谌看向乐薇,眉头逐渐拧成了一个小疙瘩。
  太医们看得胆战心惊,有些埋怨廖扶伤实话实说,虽然欺君也是大罪,可这话大可以说得委婉一些,让皇上跟着担心,何必呢?
  然而没人敢在这种时候去提醒廖扶伤,只能由着他将话说了个完全。
  好在最后皇帝并没有追究:“既然如此,你就在东偏殿候着吧,什么时候消停了什么时候再走。”
  廖扶伤连忙应是,被宫人引着往东偏殿去了。
  西偏殿又安静了下来,唐谌端起茶盏慢慢喂了乐薇一口,也不知道是先前喂药喂出了经验,还是他本就会照顾人,蔡添喜十分惊讶地发现,他的动作竟然颇为熟练,一盏茶喂进去,竟一滴都没漏,完全不是秀秀说的笨手笨脚。
  他一时新鲜,不由多看了两眼,回神的时候却瞧见唐谌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。
  他只当自己放肆,引了唐谌不快,连忙谦卑地低下头。
  唐谌却径直站起了身:“随便挑个人在这看着吧,朕也有些乏了,懒得再理她。”
  话音落下,他大踏步走了。
  蔡添喜却有些哭笑不得,这天都亮了,人都退烧了,您才乏了……这乏的可真是时候。
  不愧是皇帝,精力就是好。
  蔡添喜不无好笑地想,却也只敢腹诽一句,跟在他身后出了门,正打算去挑个伶俐的宫女,就瞧见秀秀正窝在角落里鬼鬼祟祟。
  他用力咳了一声,小丫头被他吓得一哆嗦,捂着胸口看了过来。
  “小蹄子,不是让你回去吗?又来干什么?”
  秀秀讪讪走了过来:“奴婢回去睡了,就是醒得有些早,索性也没事做,就过来看看……皇上不在了吧?”
  蔡添喜听得心口疼,又抄起拂尘敲了敲秀秀的头:“你家姑姑说话办事滴水不漏,你怎么一点都不学好?什么叫皇上不在了?这话能说吗?这要是让有心人听见,告你一个大不敬之罪,有你受的。”
  秀秀不敢躲,被敲得直缩脖子,眼泪汪汪地求饶:“奴婢不敢了,就是心不在焉才说错了话。”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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