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聪拿着笔记本跟在靳霄后面。
他把电脑放在桌面上之后就走人了：“姜助，你和周总聊，我还有点工作没处理。”
姜知夏：“好，梁助去吧，辛苦你啦，记得喝咖啡哦。”
梁聪干笑了一下之后赶紧走了。
会议室的门一关上，隔绝了两个世界。
里头只剩下了姜知夏和靳霄两个人。
靳霄看过来的时候，姜知夏笑得很灿烂，眼睛弯弯的，眸底都是笑意。
她把旁边的文件拿起来推给他，“这是我修改过的方案，周总看看还有什么问题。”
靳霄盯着姜知夏看着，半晌没动。
姜知夏挑眉：“周总，我
脸上有东西吗？”
靳霄：“没。”
姜知夏：“周总一直这么看着我，我会害羞的哦。”
她话音刚落，靳霄马上收回视线低头翻开了文件。
姜知夏托着下巴，看到他紧绷的下颚和嘴唇，笑得更灿烂了。
靳霄虽然低着头，但余光还是能看到姜知夏的笑。
碍眼。
他调整了一下姿势，转到另外一边专心致志看文件。
姜知夏瘪了一下嘴，没打扰他，毕竟还是谈工作的场合。
姜知夏这次给方案很完美。
在看到一些补充细节条款的时候，靳霄猛地发现他们两个人的思路完全一致。
他能想到的东西，姜知夏都想到了。
所以即便他想找毛病都找不出来。
靳霄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把方案看完了。
姜知夏看到他合上文件之后，第一时间就去问：“周总觉得怎么样？”
靳霄：“可以。”
姜知夏：“周总没有改进意见吗？”
靳霄：“嗯。”
姜知夏：“真难得啊，终于得到了一次周总的肯定。”
靳霄：“没事你可以走了。”
姜知夏：“这方案需要你盖个章，方便吗？”
靳霄：“哦，等等我让梁聪送来。”
姜知夏乖巧地点点头，“辛苦啦，那我在这里等梁助。”
——
靳霄离开以后，姜知夏在微信上跟付晓芝约了中午的饭。
聊了几句之后，姜知夏打开开心消消乐玩了几把。
转眼半个小时过去了。
靳霄没过来，梁聪也没过来。
姜知夏早就猜到靳霄会这样，所
以故意等在会议室里消磨了一会儿时间。
姜知夏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，拎起包来离开了会议室。
这一次的目的地是靳霄的办公室。
姜知夏走了几步之后正好在走廊碰上了梁聪。
梁聪：“姜助，你要回去了吗？”
姜知夏：“周总找我，我去他办公室一趟。”
姜知夏一边说一边看梁聪的表情。
果然，靳霄那狗东西根本没跟梁聪说盖章的事儿，就是在磨她。
梁聪并没有怀疑姜知夏的话，甚至还给她指了靳霄临时办公室的方向。
姜知夏笑着和梁聪说了“谢谢”，然后就拎着包往那边去了。
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，但姜知夏延续了之前的习惯，不敲门，直接推门而入。
门打开的一瞬间，姜知夏迎面就看到了喝咖啡的靳霄。
四目相对，靳霄有几秒钟的愣怔。
接着姜知夏就看到他放下了咖啡杯，皱着眉不悦地看过来：“谁让你来的。”
姜知夏浑然不在意他的质问和愠怒，关上门走到办公桌前。
她装作不经意地扫过靳霄手边的那杯咖啡，笑着说，“周总把我晾在会议室那么久不闻不问的，我当然是过来问你要盖章方案的。”
靳霄：“我不是说了梁聪会送过去么？”
姜知夏：“可是我刚才来的路上碰到梁助了，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哦。”
她善解人意地说，“可能是梁助工作太忙了，所以我就亲自过来了。”
靳霄没有回复姜知夏的
话，从抽屉里拿出公章盖到文件上。
这一下力道用得很大，“嘭”一声，办公桌面似乎都要被砸穿了。
姜知夏听见声音之后，吓得叫了一声。
靳霄抬起头来看着她。
他没说话，但皱起的眉头很明显是在问她一惊一乍的原因。
姜知夏：“周总盖章的动作好暴躁，吓人一跳。”
靳霄冷冷地把公章放回抽屉里。
姜知夏：“周总最近心情不好吗？”
靳霄：“关你什么事。”
姜知夏：“哇，好重的怨气，听起来像是被人绿了呢。”
靳霄：“……”
好像自打他们认识开始，她就特别享受这种把靳霄怼到无话可说的场景。
“那我就先走了，下次再见。”姜知夏拿过文件，视线再次扫过那杯咖啡，笑着说：“周总也喜欢这家的咖啡啊，今天我正好送了梁助一杯……诶？好像也是澳白。”
轻飘飘丢下这句话，姜助没给靳霄任何“狡辩”的时间，愉快地走了。
——
从明川办公楼出来，姜知夏打车去了芝麻基金会找付晓芝。
关于付晓芝和郑凛叙的那些小秘密，她还没来得及“审问”。
姜知夏到芝麻基金会的时候正好快午休了。
姜知夏等了几分钟，就跟付晓芝一起去了订好的餐厅。
点完餐之后，姜知夏就托着下巴眯着眼睛、一动不动地盯着付晓芝。
付晓芝被她盯了几分钟，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来摸了
一下脸：“我脸上有东西？”
姜知夏：“有，你的脸上有冷漠还有无情。”
付晓芝：“……周四又怎么刺激你了？”
姜知夏：“和他没关系。”
付晓芝：“那请问姜女士为何发疯？”
姜知夏：“嗯……最近有什么事情瞒着我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