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现在,这牛逼发光的身份和背景,说不要,也就当真不要了,甩甩手就走,特帅,特男人。
过了几日,江彦被江致庸卸掉所有职务赶出江家和同盛的消息,就先在小圈子里传开了。
陈序和郑南煦周北珺等人都纷纷给江彦打电话,姜昵也急的不行,待听说陈序他们都准备私下入股跟着江彦创业,她也把自己的小私房全都扒拉出来,算了算到底有多少现金流又有多少能变现。
陈序总算找到一个能表现的机会,也确实表现的特别仗义,把自己私房全都拿了出来不说,还找他妈借了一大笔钱。
“干他老子的,一个小野种,还想骑到你头上拉屎。”陈序气的转着圈暴走:“不是我说的津哥,就凭你的能力手段,再弄出来一个同盛,也就二十年的事儿。”
偌大一个商业帝国,江家三代人打下的江山,到了陈序嘴里,好像孩子过家家一样简单。
其实众人都明白,这定然是没可能的,单打独斗,哪里搞得过盘根错节的家族产业,那是几代人的积累和心血才成就的。
“先不说这些了,你们的钱也不是风刮来的,都听我的,我暂时不用你们这些钱,等我需要的时候,一定会找你们张口。”
“别介啊津哥,哪里用得着和我们见外,我这还是头一次做股东,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啊……”
江彦倒是笑了笑,这还是云厘亲他之后,江彦第一次对他笑呢,陈序一颗心舒坦极了,也彻底的放了下来。
“我知道你们都是好意,但是正是因为我知道,所以我才更不愿糟蹋你们的心意,等我这边上了正轨,你们不给我还要张口要呢。”
“津哥……”
“就听江彦的吧。”周北珺性子沉稳一些,看了陈序一眼,又道:“江彦,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,有难处,你只管开口,不说别的,只要我能帮的,我绝无二话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“还有我!”
“是啊江彦,只要你一句话。”
姜昵也急火火举手:“还有我还有我。”
陈序笑她:“你能干什么啊,除了花钱你什么都不会。”
姜昵白了他一眼,又对江彦道:“哥,我酒量挺好的,我长的又好看,到时候真不行我用美人计也能帮你拿下大业务。”
江彦忍不住笑了,但笑过之后,心里却又有点说不出的动容和难过。
送他们走时,姜昵最后留了一会儿,偷偷告诉他:“对了,容谨和我说了,要是你需要,他那边股市里有几千万可以套现……”
“还不至于,昵昵,你也不用太担心我,这些年我又不是吃白饭的,你哥没那么弱,也没那么容易被整垮,你就放心吧。”
姜昵却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:“姨妈那边怎么样?她还不知道吧。”
“嗯,先瞒着呢,她身子不大好,京都天气冷,过了除夕她就搬到了温泉别院住了,我交代过了,不让人去她那里多嘴多舌。”
姜昵点点头,眼又红了:“哥,怎么就这样了呢,你是他亲生儿子啊。”
江彦摸了摸姜昵的头发:“没事儿,别哭,等你哥赚钱了,还能给你买包呢。”
207 曾经
他语调很轻松,甚至还冲姜昵笑了笑。
姜昵却再忍不住,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:“哥,我以后都不让你给我买包了,我把那些包都卖了都给你……”
“不至于,昵昵,别难过,相信你哥。”
江彦又拍了拍她后背,拉她起来:“回去吧,不早了。”
姜昵一步三回头的出门,这公寓也就百来平,还没她的衣帽间大,设施也有点旧了,江彦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。
姜昵心如刀绞,但却又无可奈何,她平生第一次有点后悔,自己学的都是风花雪月,就没好好念念书,学点正儿八经实用的知识,要不然现在也能帮上点忙。
所有人都走了,房间瞬时变的空荡而又安静。
江彦关了灯走到窗边,将窗帘完全拉开。
熹微的光芒透过玻璃落在他身上。
站在黑暗里,人反而觉得安静平和。
他也并没有想太多东西,只是站着抽了会儿烟,就去洗澡睡觉。
第二天的时候,接到了祖母的电话,老人家没多问一句,但每一个字每一句无不透着关切和担忧。
江彦想到祖母一把年纪还要为自己担心,心里更是有些难受。
但与江致庸之间,却是死结,绝无可能退让的。
如今,就算是踩着刀尖向前走,他也得咬牙走下去。
“江彦啊,卫家那边,卫太太也隐晦找我打听了。”
“嗯,实话实说就成,趁着两家从未当面提过婚事,也正好让人家及早抽身了断。”
老太太却叹了一声;“江彦,祖母都说了,但是,卫家那边……”
“卫臻小姐私下让人给我带了话,说她不会改变心意,不管你之前什么身份,现在什么身份,她都会安心等着你。”
江彦倒是有些微愕,那卫臻年纪小,又被家人娇宠,想来是想的太简单了,以为他和江致庸只是普通的父子矛盾。
年轻女孩儿,才会这样傻乎乎的以为有情饮水饱。
江彦笑了一声:“她愿意是她的事,我如今不想谈论婚娶感情的琐事,祖母,您能体谅我的心情的,帮我拒了吧。”
老太太却道:“人家女孩儿也没说什么,现在也愿意一心一意等着你,依我看,也不用将话说的太死太绝,将来指不定什么样儿呢。”
江彦却没有半点动容:“祖母,我对卫臻虽不讨厌,但也称不上喜欢,她不在意我的处境身份,仍愿意嫁我,我很感激,但也仅此而已。”
江老太太明白江彦话里的意思,他不会因为感动就滋生出情愫,他对于卫臻,也仅只有这点动容罢了。
卫臻愿意等,那是她的事,而他,是不会再给卫臻任何回应的。
这个孙子,一贯的冷情冷肺,对于女人更是如此,真不知道将来谁能收了他,又是个什么样的姑娘,能让他低头服软,把他给捏在掌心里。
“唉。”老人家不免长叹:“你这孩子,你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天仙?”
为了他的婚事,老太太当真是愁的不行,这都二十八的人了,还没个知疼知热的人在身边。
“我就是心疼你,也没个人管着你疼你照顾你。”
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说着,江彦指间夹着烟,神思却有点恍惚飘远。
也是有的,那个人曾经真是很疼他很爱他,他在她那里,怎样都可以,随心所欲,任意妄为。
江彦很淡的笑了笑,安抚老人家:“您也别急,这缘分没到呢,早晚都会有。”
老太太兀自念叨了好一会儿,忽然又问了一句:“江彦啊,你和你父亲,这一次怎么就闹的这样僵了?”
江彦咽下心头苦楚,笑着安慰:“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性子叛逆,从小和他就不对付,别担心,没事儿的啊。”
江致庸如今也不敢让老太太知道那孩子的事儿,怕把自己亲妈活活气死,惹上大不孝的罪名,因此瞒的死紧。
在这一点上,父子俩还是默契的达成了共识。
江彦只希望母亲和祖母能长命百岁的活下去,不要再经历任何的苦楚和风波了。
安抚好老人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