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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楚瑶秦寂言时间:2023-02-08 17:32:04分类:格言大全

>>>阅读全文<<< 闭上眼睛前她好像看到了秦寂言震惊和焦急的脸,再醒来时,她已经在屋子里了,躺在柔软温暖的床上。
“小姐?小姐你醒了?”
是小奚的声瑶,小奚是她的陪嫁丫头。
“小姐你怀孕了你知道吗?”
楚瑶愣住了,怀孕了?在这个时候她居然有了秦寂言的孩子。
“秦…侯爷呢?”楚瑶本不想这样唤他了,可是规矩却还是要守的。
小奚说:“侯爷去了大夫那里,侯爷听说小姐怀孕,高兴坏了,说是必须亲自去看大夫抓安胎药。”
这话,她怎么听怎么不信。
“罢了…不重要了。”
可偏偏是这个时候,那个已经自缢的南宫月回来了。
楚瑶在屋里修剪花枝,便听小奚说南宫小姐回来了,一侯府的人跟见了鬼似的,女人回来没有先去找秦寂言,却来了她这里。
“没想到吧?我回来了。”
南宫月一身红衣走了进来,就像是一团火灼伤了楚瑶的眼睛。
“你没死?”楚瑶没有意识到,自己的声瑶都在颤抖,如果南宫月没有死,那她三年来受的委屈又算什么?
“其实原本就该是你做秦夫人,三郎如今都不知道,儿时在湖边救他的,是你。”
南宫月笑着扶了扶发髻,指腹掠过耳坠,轻轻摩挲了上头的珍珠,楚瑶认识那珍珠,那是她和秦寂言儿时互留的信物。
“南宫月…我娘救你娘出风尘,供你上学堂…你不知报恩也就罢了,反倒偷了我的东西,私会我的未婚夫君,竟然还假死让三郎的怒火迁怒于我,你可真是白眼狼!”
楚瑶愤怒不已,这女人到底是怎么还有脸回来见她的!
若是时间可以倒流,她绝不会求娘亲救南宫月和她的母亲,南宫氏也有没有机会爬上父亲的床,南宫月更没机会和她的未婚夫纠缠不清。
“楚瑶,从我拿着珍珠去见三郎的那一刻起,你就已经输了,从前你高高在上,你是尚书府的大小姐,而我只能是丫鬟,我不服!”
“所以我才一定要变成秦寂言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,让他疯狂的爱我,我要做的,始终是秦夫人!”
南宫月已经走火入魔了,她隐姓埋名三年,却在昨日听说楚瑶有孕,她岂能继续坐以待毙?
南宫月直接掐住了楚瑶的脖子,将她按在床上,满眼的狠戾和杀气。
“楚瑶!你去死,你去死!”
突然,南宫月听到外头的脚步声,她勾唇诡异的一笑,便抓住楚瑶的手掐在她脖子上。
“啊!楚姐姐!别杀我…”
“楚姐姐对不起,我不该回来的,我只是太想三郎了,我错了楚姐姐,我这就离开…”
南宫月哭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秦寂言激动的跑进来,却看到这一幕,顿时怒火攻心。
“楚瑶!”
秦寂言一巴掌将楚瑶打的摔在了地上,毫不顾及楚瑶腹中的孩子,男人气的发抖:“你怎么敢这么对她!”
嗡——耳边响起嗡鸣,楚瑶坐在地上久久缓不过神来。
是了,南宫月才是秦寂言最爱的人,而她楚瑶什么都不是。
南宫月靠在秦寂言的怀里,梨花带雨的对人解释。
“三郎…我知道我不该出现,我知道我应该消失的…楚姐姐说只有我消失了,她才能完整的拥有你…可我太想你了,这三年来我每天都在想你…即便姐姐给了我金银财宝,可这一切都不应该比不过三郎你啊…”
“对不起楚姐姐…我食言了。”
楚瑶看着面前的二人,泪如雨下的南宫月让她觉得恶心,她冷笑了一声,抹掉了面颊上的眼泪。
秦寂言,一个瞎子罢了,不值得她伤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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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。
皇宫递来请帖邀请万户侯和其夫人进宫赴宴,饮梅宴也是皇宫历年来立冬的传统宴席,所有王公贵族侯门爵邸都是携正妻赴宴。
“小姐…”小奚从外头回来,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。
“他带着南宫月去了,是吗?”楚瑶喝了一口安胎药,自嘲的勾了勾唇。
小奚赶忙安慰:“小姐,您别伤心,侯爷就是暂时生您的气,被那个贱人蛊惑了…”
楚瑶早就不在乎了,南宫月才是秦寂言心中的正妻,而她楚瑶,就是一个笑话。
次日辰时,楚瑶被人生生从床上拽起来,她睁开眼睛看到南宫月趾高气昂的站在她床边,几个下人将她房间炭盆抬了出去。
“南宫月…你又想做什么?”楚瑶如今已经不想再和这个女人有任何纠葛,她以为南宫月得到了想要的就会适可而止。
“楚姐姐,侯爷说以后这个府里的所有事务都归妾身管。”
南宫月笑着把楚瑶陪嫁过来的首饰盒拿起来说道。
“姐姐您怀着身孕,这些首饰脂粉会伤到你,炭火会呛到你,所以月儿就把它们都拿走,让姐姐住的舒服些啊。”
“南宫小姐!这是我家小姐的陪嫁,你不能动!”小奚冲过去想抢回首饰盒。
啪!
南宫月扬手便打了小奚一巴掌,柔弱漂亮的五官扭曲到一起。
恶狠狠的说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!也敢来本夫人手里抢东西!”
这一语双关的话,楚瑶听的明明白白。
她将小奚护在身后,瞪着南宫月:“你又算什么东西?我再落魄也是尚书府的嫡女,是万户侯的正妻!”
啪——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。
南宫月,动手打了楚瑶。
“小姐!”小奚连忙护住楚瑶:“我家小姐是正妻,你一个妾室怎敢!”
楚瑶的泪倔强的在眼眶里打转,就是不落下来,左脸火辣辣的痛感让她觉得羞辱。
这分明就是羞辱!
南宫月勾唇轻蔑的看了一眼楚瑶,抱着首饰盒便笑着离开了。
侯府的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主,一看楚瑶彻底失势,便都去做了南宫月的狗腿子。
林夕阁内,南宫月软若无骨的靠在秦寂言的怀里。
“夫君…如今妾身终于回到你的身边,却终日惶恐,怕楚姐姐生气,若是楚姐姐再也不理妾身了,该如何是好?”
南宫月这副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让秦寂言愈发对楚瑶失望。
“莫怕,有本候护着月儿,月儿就安心的住下,那个毒妇永远伤不到你!”秦寂言握着南宫月的手,心疼的不得了。
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,楚瑶居然敢让他和月儿生离三年!
他没有注意到,怀中南宫月的勾起的得逞的一抹笑意,只是如今楚瑶怀孕,南宫月便是要想办法让楚瑶生不下这个孩子,最好母子俱损。
夜里,南宫月走进厨房,看到了平日里给楚瑶煎安胎药的砂锅,她从袖中拿出了一包药粉,洒在盖子内顶,只要药汤煮沸,碰到盖子,毒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汤里。
她勾唇盖上盖子,便离开了。
光有这些,可不够。



第4章我带你走

楚瑶即便有名无实,她也有肚子里的孩子,那些下人不敢过分苛待她,只是给她吃饭喝的茶都不是最新鲜的。
“小姐…您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?这些人太过分了,您肚子里还有孩子呢,趁侯爷陪陛下巡视河岸,他们就…您怎么能吃这些呢!”小奚气愤的说道。
“无碍,就算我不吃,孩子也要吃,只是不新鲜罢了,并没有馊,将就着吧。”
楚瑶摸了摸小腹,笑的温柔,就算为了这个孩子,她都要坚强的活下去。
“也是,只是小姐的肚子怎么比平常四个月的肚子,还要大一些啊?”小奚有些好奇。
昨日秦寂言便陪圣驾去了天朝最近的河岸巡视,恐怕得一两月才能回得来,南宫月自知这是她最好的机会。


第二日,秦寂言的堂兄邝齐来了,邝齐是楚瑶最好的朋友,也是当朝上将军,那些下人便又看着眼色,连忙将炭盆和冬衣送到楚瑶那里,生怕被看出什么。
楚瑶听闻邝齐来了,便亲自出去迎接,这是她这几个月来第一次出屋,挺着凸起了不少的肚子。
“阿瑶…”邝齐身披白色披风,意气风发的走进院子里,看到楚瑶便笑着小跑过去。
“阿瑶,好久不见。”
楚瑶勾唇笑了笑:“好久不见,小齐。”
邝齐看到楚瑶挺起的肚子,笑容僵在了脸上,楚瑶看到男人的表情变化,主动伸手拉着人进了房里:“外头冷,进来说话吧。”
这一幕,正正好好被南宫月看到,南宫月眸中迸射出惊喜,看来连老天都帮助她啊。
“阿瑶,你这房里怎么如此冷清阴寒,你怀有身孕,秦寂言对你如此不上心吗?”邝齐左右环顾一圈,无意识的皱了皱眉头。
小奚憋了许久的话,邝齐这一问,她就迫不及待想要诉苦:“邝将军来之前,比这还阴冷呢,那个南宫月她…”
“咳!”楚瑶咳嗽了一声打断小奚的抱怨,才说道:“没有,侯爷事务繁忙罢了。”
“他一个闲散的万户侯,哪里来的事务繁忙?小奚,你继续说,南宫月怎么了?她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吗?”邝齐抬头看向小奚。
“将军…我…”小奚看了眼楚瑶的眼色,她真的很想告诉邝齐,楚瑶都受了什么样的委屈。
“小奚,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。”楚瑶发话了,小奚只好点头出去了。
楚瑶坐在椅子上,手里抱着汤婆子,说道:“小齐,我已经嫁给了秦寂言,无论过的好或不好,我都没有退路了…”
因为她还是爱秦寂言,即便爱的低到尘埃里,连同骄傲和尊严全部都被踩在那个男人脚底下,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,更何况如今有了孩子,她明白她是无论如何,也不可能离开秦寂言了。
哪怕失望到了极致。
“阿瑶,你变了…”邝齐摇了摇头,他认识的楚瑶绝不是这样逆来顺受的女人。
“我没有变,只是如今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你明白吗?”楚瑶淡淡的笑了。
“是他向陛下求了你,是他非你不娶,可是他娶了却又如此对待你!”
邝齐真挚的看着人承诺:“阿瑶,只要你一句话,我带你走,这个孩子我来养,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!”
三年前坠崖之前,她和秦寂言曾经无比幸福,她们靠着珍珠在十六岁那年相认,然后一起度过两年的甜蜜时光。
秦寂言替圣上出了治水的策论,受到了表扬,于是秦寂言便顺势向圣上求一个恩赐。
求陛下将楚瑶嫁给他,他也得偿所愿了,但却在成婚前七天出了意外。
秦寂言的马惊了,一人一马坠下悬崖,秦寂言幸运,挂在了树枝上,醒来后便记不得她了,只记得那颗定情的珍珠耳坠。
后来才有南宫月趁虚而入,偷了珍珠去和秦寂言相认。
“小齐…”
“谢谢你,但是…我真的不爱你,我没有办法和我不爱的人共度余生,你只是我最好的朋友,最信任的哥哥。”
邝齐明白楚瑶的心里只有秦寂言,他不想强求,于是看着楚瑶说道:“好,我不逼你,但是阿瑶你记住,若是有一天你决定离开他,就吹这个骨哨,无论我在哪儿,我都会赶来带你走。”
邝齐拿出骨哨递给人,楚瑶接过哨子,感动又温暖的笑了,这是她这几个月里,唯一一次真心的笑容。



第5章他怀疑我…

两个月后,秦寂言回来了,南宫月殷勤的去门口迎接秦寂言,看着男人从马车上下来,她撒娇的挽住秦寂言的手。
“夫君终于回来了…”南宫月一副泫然欲泣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“怎么了,可是谁惹月儿生气了?”秦寂言揽着南宫月进了府门。
南宫月依偎在男人怀中,故意吞吞吐吐的说道。
“不是谁惹了妾身生气…是…是楚姐姐她…她…”眼神躲闪着,好像在为了楚瑶隐瞒什么似的。
秦寂言听到楚瑶的名字,脸色变了变,站定扶着南宫月的肩膀问道。
“她怎么了?月儿你别怕,老实说,有本候护着你!”
南宫月这才点了点头,说:“夫君走后第四日,妾身便看到邝上将军来了府里,直奔姐姐哪儿去了,他们…他们见面时,邝将军还摸了姐姐的孕肚,后来他们就进了房间,再后来…邝将军就每日都来一次,一次就在姐姐房里呆一个时辰才离开…”
南宫月知道,这事儿添油加醋说上一通,就能让楚瑶有一百张嘴都难解释。
“你说什么?”秦寂言握着女人肩膀的手用力了一些,南宫月被抓疼了,红着眼睛说:“夫君…你弄疼我了~”
秦寂言没有回话,而是浑身低气压的朝楚瑶的葳蕤轩去了,南宫月看着男人的背影,抬手擦了擦眼泪,勾唇笑了。
砰——!
葳蕤轩的门被砸开,楚瑶正在绣虎头帽的手抖了抖,男人像一阵旋风一般到了她跟前,手中的虎头帽被人打掉,纤细的脖颈瞬间被男人掐在手中。
“贱人!”秦寂言把人掐着拎起来按在墙上,恨的猩红了眼睛:“我才走了两个月,你便和我的表兄勾搭在了一起,你究竟知不知道羞耻!!”
楚瑶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,她顾不得被掐着的脖子,只能先护住圆滚的肚子,生怕男人会攻击她的肚子。
“你…你到底在…在说什么!”楚瑶艰难的开口,她根本不明白秦寂言到底怎么了,一回来就要来折磨她?
秦寂言真的那么恨她吗…
秦寂言看她还装模作样的说不知情,心头愤怒更甚,给他戴了绿帽子还敢装不知道,看来他也不用对这个贱女人留情面!
“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!说!!”
秦寂言听到南宫月说邝齐摸了楚瑶肚子的那一刻,整个人都焦躁愤怒了起来。
还有一丝丝的不安,甚至想到,即便这孩子不是他的,楚瑶也一辈子别想离开侯府过逍遥日子!
“你…混蛋…放开…放开!”
楚瑶快喘不上气了,听到男人问出来的话,她又惊又恨,震惊的是秦寂言居然怀疑她的清白…恨的是她六年以来深爱的男人,简直猪狗不如!恨自己所托非人!
“楚瑶!我告诉你,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侯府和邝齐逍遥快活!我不会休了你,我要折磨你,没日没夜的折磨你!要让你痛苦一辈子!”
秦寂言松开掐在楚瑶脖子上的手,拽住女人的衣领把人拉进自己怀里,用力的箍住楚瑶的腰,却下意识的没有挤压楚瑶的肚子。
“放开我…你放开我!混蛋!!”楚瑶用力的挣扎,双手抵在男人胸膛上想要推开,换来的却是更加用力的禁锢。
“我混蛋?”秦寂言一只手箍着楚瑶的腰,另一只手捏住楚瑶的两颊,强迫楚瑶看着他:“那我就混蛋一个给你看看!”
说话间他就撕开了楚瑶的衣裳,把女人打横抱起走向床。
“你要做什么!我还怀着孩子,你要做什么!秦寂言…秦寂言你放我下来!”楚瑶的声瑶都在颤抖,花落她便被人放在了床上,楚瑶用尽浑身力气推拒。
“秦寂言你混蛋!你滚!滚啊!!”楚瑶哭红了双眼,声嘶力竭的哭吼,身上的衣裳被撕成一片一片的丢在地上。



第6章万劫不复

常言道,爱错了人就是踏入了万丈深渊,等待她的,就是万劫不复。
楚瑶凄厉的叫声让院子里的下人都有些于心不忍,但是他们能做的,也就是纷纷离葳蕤轩远了些。
三刻过后,楚瑶如同失了魂一样,赤裸裸的躺在床上,秦寂言逐渐冷静了下来,穿戴整齐的坐在床边,看都不看女人一眼。
“这个孩子…到底是谁的”秦寂言最后问了一遍,虽然就算楚瑶说是他的,他也不信。
楚瑶闭上了眼睛,一滴泪从眼角溢出,滑进了鬓角中,她不愿意解释了,她只想好好睡一觉,最好一觉不醒…
“呵…连解释都不愿意说了,那么我就是猜对了,楚瑶,你可真好啊!”秦寂言冷笑了一声,便起身走了,门被狠狠的摔上,很快整个房间回归寂寥。
这夜以后,秦寂言彻底软禁了楚瑶,并且不让楚瑶院里任何人离开侯府,没人能去给邝齐报信。
南宫月春风得意,风头正盛,自然想趁机把楚瑶打的无法翻身,她让人只给楚瑶送馊饼和安胎药,不许送好饭,不许送好的衣裳。
而这些,秦寂言从不过问,也不知道,南宫月每天都会去看楚瑶,去了就是羞辱嘲笑,楚瑶染了风寒,南宫月并未请大夫,小奚实在着急,再不医治,她家小姐一定没命了。
她守在床边看着面色惨白的楚瑶,哭着说道:“小姐你再等等,小奚一定想办法出去告诉邝将军,你一定会没事的!”
“小奚…”楚瑶气若游丝的说:“去…妆台屉子下…把骨哨…拿过来…”
小奚闻言才想到那个哨子,她赶紧跑过去拉开屉子找出骨哨,拿过去放在楚瑶手上。
楚瑶把骨哨握在手心,紧紧的攥着,她早该听小齐的话,可惜一步错…步步错…
“小姐你等等我,我现在就去!”小奚等不及了,再迟一些会出人命的,她起身便跑了出去,门口的家丁把她拦住。
“回去!侯爷有令,葳蕤轩的人全部禁足!”
家丁公事公办的说道。
“你们让开!夫人生病了!侯爷只是让你们看着我们,只是让夫人禁足,又没有禁止夫人看病!你们让开!!”小奚用力推开两个家丁,拼了命的飞奔,家丁跟在后头追,眼看着就要到大门口了…
咻——!
“唔!”小奚突然停住了脚步,缓缓低下头,看到自己腹部冒出来的血红的箭头,嘴角也逐渐溢出鲜血。
南宫月站在弓箭手旁边笑着说道:“好忠心的狗啊,让我好感动啊,可惜啊…你出不去了!”
她勾唇走过去,伸手戳了一把小奚的胸膛,小奚便直挺挺倒了下去,眼睛还瞪着南宫月,直到断气,也没有闭上。
“把她扔去后山吧…晦气”南宫月嫌弃的看了一眼尸体,然后扶了扶发髻,便勾唇回了林夕阁。
庄嬷嬷在不远处看着,震惊的捂住了嘴巴,她是秦寂言的奶娘,秦寂言十五岁时她回乡了,去年才回来,直到南宫月回来,才让她照顾南宫月,竟不知这个女人居然如此蛇蝎。
楚瑶的意识越来越模糊,可是小奚还没回来,她太冷了,太困了,她摸着肚子,自言自语的喃喃着:“儿啊…是娘亲没用…护不住你了…娘亲好困…好冷…”



第7章妾室罢了!

门吱吖了一声打开,楚瑶用力睁开眼睛,想看看是不是小奚,看到的却是庄嬷嬷,庄嬷嬷是南宫月身边的,门外的守卫自然不拦。
“孩子啊?”庄嬷嬷关了门,小跑到床边,把手里的汤婆子塞进楚瑶的被窝:“好孩子,你受苦了,你再坚持坚持,侯爷明日就回来了,等他回来,老奴把那个女人的真面目讲与他听,他定会信我。”
“嬷嬷…小…小奚…小奚呢?”她抓着嬷嬷的袖子,用力想起来,楚瑶担心小奚出事,她心跳的很快,有不祥的预感。
“别起来,快躺下!”庄嬷嬷赶紧让人躺下,才想起那个小姑娘,庄嬷嬷红了眼睛,低下头叹了口气:“那个姑娘…她是个忠仆,是个好姑娘…”
“她…人呢?”楚瑶心里沉了一下,不会的,不可能!小奚不会有事的!
“她为了出去替你请大夫…被南宫氏请的弓箭手…射杀了…”
“死了?死了!”楚瑶双目通红的想要撑着坐起来,她身子起来一半,庄嬷嬷赶紧扶住。
“我不信…我不信!!”楚瑶崩溃的大哭了起来。
“夫人,你怀着身孕不能激动啊!”
“啊!!!”楚瑶痛苦的仰起头,攥紧了被子,浑身发抖的哭吼了一声。
尖利刺耳的尖叫声让门外的守卫都虎躯一震,转头打开门进去看情况。
庄嬷嬷看到楚瑶的裙摆被水浸湿,便知道是羊水破了,转头招呼守卫:“还不快去请大夫接生!若是闹出人命你们给楚尚书交代吗!!”
守卫也怕摊上事儿,两个都去了,南宫月听闻葳蕤轩要生了,彻底舒了一口气,最多还有四个时辰,楚瑶就要彻底消失了,她等待着一天太久了。
南宫月让人去大门口等着大夫,一旦看到大夫,就说二夫人心口闷得慌,将大夫截胡到林夕阁。
葳蕤轩里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大夫,楚瑶疼的抓紧了纱幔,嘴里咬着棍子,嘴角溢出了血,她的牙出血了。
庄嬷嬷急的来回踱步,跑出去看了一眼,也没见大夫,那两个守卫跑回来了。
“嬷嬷,大夫被二夫人的人叫过去了,说是二夫人心闷!”一个守卫对人说。
“你们?!蠢货!大夫人是尚书嫡女,如今那个女人只不过是受宠一些,你们就分不清轻重了吗!”庄嬷嬷气的发抖,如此行事,那女人是要草菅人命吗!
“那怎么办啊?”另一个守卫急吼吼的问。
“你们两个守在这儿,除了我和大夫,谁都不许放进去,听见了吗!”
两个守卫不停的点头,庄嬷嬷这才放心了,快步往林夕阁去了。
大夫被南宫月强行留着喝茶,急的跳脚,却又不敢说什么,直到听见外头的脚步声,他猛的起身。
“二夫人,是庄嬷嬷来了。”婢女青云进来说道。
庄嬷嬷?这老不死的难不成还想来要人?南宫月让弓箭手把大夫看着,这弓箭手是秦寂言留给她的。
南宫月走了出去,表面温柔的笑着问道:“嬷嬷跑哪里去了?月儿找了您好久呢,快进来吧。”
“二夫人,请您放大夫去葳蕤轩给大夫人接生!”庄嬷嬷说着便要往里走,却被南宫月的守卫挡住。
“放肆!你们是什么东西,我是侯爷的奶娘,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妾室,你们不想活了吗?”庄嬷嬷瞪着守卫问道。
守卫们面面相觑,一想也是,一个女人和自己的半个亲娘孰轻孰重,大家都知道的,于是都让开了路。
“嬷嬷!”南宫月挡在人前头,美丽的面孔瞬间变成了魔鬼一般,恶狠狠的说道:“我劝你不要坏我的好事!”
“哼!”庄嬷嬷哼了一声,她年过五十了,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,什么场面没经过!
“我告诉你,这招数我见了无数遍了,侯爷愿意惯着你,我可不会给你面子!在这个大宅门里,除了我奶儿子,我谁都不怕!”
庄嬷嬷推开女人走进去,当着弓箭手的面把大夫拉走,弓箭手也不好拦着。
南宫月气的五官都扭曲了,不过即便大夫去了又能如何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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